『壹』 基督山伯爵精彩好句
基督山伯爵 《精彩书摘》2008-07-02 18:13傍晚六点钟左右;乳白色的晕雾笼罩到蔚蓝的海面上;透过这片晕雾,秋天的太阳把它那金色的光芒撒在蔚蓝的海面上,白天的炎热已渐渐消退了,微风拂过海面,象是大自然午睡醒来后呼出的气息一样;一阵爽神的微风吹拂着地中海的海岸,把夹杂着清新的海的气息的花草香味到处播送。
在这片从直布罗陀到达达尼尔,从突尼斯到威尼斯的浩瀚无垠的大海上,一艘整洁、漂亮、轻捷的游艇正在黄昏的轻雾中穿行。犹如一只迎风展翅的天鹅,平稳地在水面上滑行。它迅速而优美地在它的后面留下一道发光的水痕。渐渐地,太阳消失在西方的地平线上了:但象是要证实神话家的幻想似的,尚未收尽的余辉象火焰一般跳动在每一个波浪的浪尖上,似乎告诉人们海神安费德丽蒂把火神拥在怀抱里,她虽然竭力要把她的爱人掩藏在她那蔚蓝的大毯子底下,却始终掩饰不住。海面上的风虽然还不够吹乱一个少女头上的鬈发,但那艘游艇却行进得非常快。船头上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肤色浅黑的男子,他大睁着的眼睛看着他们渐渐接近的一片乌压压的陆地,那块陆地矗立在万顷波涛之中,象是一顶硕大无朋的迦太兰人的圆锥形的帽子。
“这就是基督山岛吗?”这位旅客用一种低沉的充满抑郁的声音问道。这艘游艇看上去是按照他的吩咐行驶的。
“是的,大人,”船长说,“我们到了!”
“我们到了!那旅客用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哀的声音把这句话复述了遍。然后他又低声说,“是的,就是那个港口。”于是他又带着一个比流泪更伤心的微笑再陷入一连串的思索里。几分钟以后,只见岛上闪过一道转瞬即逝的亮光,一声枪响几乎同时传到游艇上。
“大人,”船长说,“岛上发信号了,您要亲自回答吗?”
“什么信号?”
船长向这座岛指了一指,岛边升起一缕渐渐向上扩大的轻烟。
“啊,是的,”他说,象是从一场梦里醒来似的。“拿给我。”
船长给他一支实弹的马枪;旅客把它慢慢地举起来,向空放了一枪。十分钟以后,水手收起帆,在离小港口外五百尺的地方抛下锚。小艇已经放到水上,艇里有四个船夫和一个舵手。那旅客走下小艇,小艇的船尾上铺着一块蓝色的毡毯供他坐垫,但他并没有坐下来,却兀自把手叉在胸前。船夫们等待着,他们的桨半举在水面外,象是海鸟在晾干它们的翅膀似的。
“走吧,”那旅客说。八条桨一齐插入水里,没有溅起一滴水花,小船迅速地向前滑去。一会儿,他们已到了一个天然形成的小港里;船底触到沙滩不动了。
“大人请骑在这两个人的肩头上让他们送您上岸去。”那青年作了一个不在乎的姿势答复这种邀请,自己跨到水里,水齐及他的腰。
“啊,大人!”舵手轻声地说,“您不应该这样的,主人会责怪我们的。”
那青年继续跟着前面的水手向前走。走了大约三十步以后,他们登上陆地了。那青年在干硬的地面上蹬了蹬脚使劲向四下里望着,他想找一个人为他引路,因为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正当他转过身去的时候,一只手落到他的肩头上,同时有个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您好,马西米兰!你很守时,谢谢你!”
“啊!是你吗,伯爵?”那青年人用一种几乎可说很欢喜的声音说,双手紧紧地握住基督山的手。
“是的,你瞧,我也象你一样的守约。但你身上还在滴水,我亲爱的朋友,我得象凯丽普索对德勒马克〔典出荷马名著《奥德赛》:凯丽普索是住在奥癸其亚岛上的女神,德勒马克船破落海,被救起,收留在她的岛上。——译注〕所说的那样对你说,你得换换衣服了。来,我为你准备了一个住处,你在那儿,不久就会忘掉疲劳和寒冷了。”
基督山发现那年轻人又转过身去,象在等什么人。莫雷尔很奇怪那些带他来的人竟一言不发,不要报酬就走了。原来他们已经在回到游艇上去了,他可以听到他们的划桨声。
“啊,对了,”伯爵说,“你在找那些水手吗?”
“是的,我还没付给他们钱,他们就走了。”
“别去管这事了,马西米兰,”基督山微笑着说,“我曾和航海业中的人约定:凡是到我的岛上来的旅客,一切费用都不收。用文明国家的说法,我与他们之间是有‘协定’的。”
马西米兰惊讶地望着伯爵。“伯爵”,他说,“你跟在巴黎时不一样了。”
“为什么呢?”
“在这儿,你笑了。”
伯爵的脸色又变得阴郁起来。”你说得很对,马西米兰,你提醒我回到现实中,”他说,“我很高兴再看见你,可忘记了所有的快乐都是过眼云烟。”
“噢,不,不,伯爵!”马西米兰抓住伯爵的双手喊道,“请笑吧。你应该快乐,你应该幸福,应该用你的谈笑自若的态度来证明:生命只有在这些受苦的人才是一个累赘。噢,你是多么善良,多么仁慈呀!你是为了鼓励我才装出高兴的样子。”
“你错了,莫雷尔,我刚才是真的很高兴。”
“那么你是忘了,那样也好。”
“为什么这么说?”
“是的,正如古罗马的斗士在走进角斗场以前对罗马皇帝所说的那样,我也要对你说:去赴死的人来向你致敬了。’”
“你的痛苦还没有减轻吗?”伯爵带着一种奇特的神色问道。
“哦!”莫雷尔的眼光中充满苦涩,“你难道真的以为我能够吗?”
“请听我说,”伯爵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不能把我看作一个普通人,看作一个只会喋喋不休地说些废话的人。当我问你是否感到痛苦已减轻的时候,我是作为一个能洞悉人的心底秘密的人的资格来对你说的。嗯,莫雷尔,让我们一同来深入你的心灵,来对它作一番探索吧,难道使你身躯象受伤狮子一样跳动的痛苦仍然那么强烈?难道你仍然渴望到坟墓里去熄灭你的痛苦吗?难道那种迫使你舍生求死的悔恨依然存在吗?难道是勇气耗尽,烦恼要把希望之光抑止?难道你丧失记忆使你不能哭泣了?噢,亲爱的朋友,如果你把一切都托付给上帝的话,——那么,马西米兰,你是已经得到上帝的宽慰,别再抱怨了。”
“伯爵,”莫雷尔用坚定而平静的口气说,“且听我说,我的肉体虽然还在人间,但我的思想却已升到天上。我之所以到你这儿来,是因为希望自己死在一个朋友的怀抱里。世界上的确还有几个我所爱的人。我爱我的妹妹,我爱她的丈夫。但我需要有人对我张开坚定的臂膀,在我临终的时候能微笑地对着我。我的妹妹会满脸泪痕地昏过去,我会因为她的痛苦而痛苦。艾曼纽会阻止我的行动,还会嚷得全家人都知道,只有你,伯爵,你不是凡人,如果你没有肉体的话,我会把你称为神的,你甚至可以温和亲切地把我领到死神的门口,是不是?”
“我的朋友,”伯爵说,“我还有一点疑虑——你是不是因为太软弱了,才这么以炫耀自己的痛苦来作为自己的骄傲?”
“不,真的,我很平静,”莫雷尔一面说,一面伸出一只手给伯爵,“我的脉搏既不比平时快也不比平时慢。不,我只觉得我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没法再往前走了。你要我等待,要我希望,您知道您让我付了多大的代价吗?你这位不幸的智者。我已经等了一个月,这就是说,我被痛苦折磨了一个月!我希望过(人是一种可怜的动物)我希望过——希望什么?我说不出来,——一件神奇的事情,一件荒唐的事情,一件奇迹。只有上帝才知道那是什么,上帝把希望的那种念头和我们的理智掺杂在一起。是的,我等待过,是的,我希望过,伯爵,在我们谈话的这一刻钟里,你也许并没有意识到你一次又一次地刺痛了我的心,——因为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向我证明我没有希望了。噢,伯爵!请让我宁静地、愉快地走进死神的怀抱里吧!”莫雷尔说这几个字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伯爵看了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我的朋友,”莫雷尔继续说,“你把十月五日作为最后的期限,今天是十月五日了。”他掏出怀表。’现在是九点钟,我还有三小时。”
“那好吧,”伯爵说,“请跟我来。”
莫雷尔机械地跟着伯爵走,不知不觉之中,他们走进了一个岩洞。他感到脚下铺着地毯,一扇门开了,馥郁的香气包围了他,一片灿烂的灯光照花了他的眼睛。莫雷尔停住脚步,不敢再往前走,他怕他所见的一切会软化他的意志。基督山轻轻地拉了他一把。他说,“古代的罗马人被他们的皇帝尼罗王判处死刑的时候,他们就在堆满着鲜花的桌子前面坐下来,吸着玫瑰和紫堇花的香气从容赴死,我们何不学学那些罗马人,象他们那样来消磨剩下的三小时呢?”
莫雷尔微笑了一下。“随便你好了,”他说,“总归是要死,是忘却,是休息,是生命的超脱,也是痛苦的超脱。”他坐下来,基督山坐在他的对面。他们是在我们以前所描写过的那间神奇的餐厅里,在那儿,石像头上所顶的篮子里,永远盛满着水果和鲜花。
莫雷尔茫然地注视着这一切,大概什么都没有看见。“让我们象男子汉那样地谈一谈吧。”他望着伯爵说。
“请说吧!”伯爵答道。
“伯爵!”莫雷尔说,“在你身上集中了人类的全部知识,你给我的印象,好像是从一个比我们这个世界进步的世界里过来的。”
“你说的话有点道理,”伯爵带着那种使他非常英俊的忧郁的微笑说,“我是从一个名叫痛苦的星球上下来的。”
“你对我说的一切,我都相信,甚至不去追问它的含意。所以,你要我活下去,我就活下来了,你要求我要抱有希望,我几乎也抱有希望了。所以伯爵我把你当作一个已经死过一回的人,我冒昧地问一句了,死是不是痛苦的?”
基督山带着无法形容的怜爱望着莫雷尔。“是的,”他说,——“是的,当然很痛苦,你用暴力把那执着地求生的躯壳毁掉,那当然非常痛苦。如果你用一把匕首插进你的肉里,如果你把在窗口乱窜的子弹射进你那略受震动就会痛苦万分的大脑,你当然会痛苦,你会在一种可憎的方式下抛弃生命,痛苦绝望的代价比这样昂贵的安息要好得多。”
“是的,”莫雷尔说,“我明白,死和生一样,也有它痛苦和快乐的秘密。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罢了。”
“你说得很对,马西米兰。死,按照我们处理它的方法的好坏,可以成为一个朋友象护士轻轻地拍我们入睡一样,也可以成为一个敌人,象一个粗暴地把灵魂从肉体里拖出来的敌人一样,将来有一天,当人类再生活上上千年,当人类能够控制大自然的一切毁灭性的力量来造福人类的时候,象你刚才所说的那样,当人类已发现死的秘密的时候,那时,死亡就会象睡在心爱的人的怀抱里一样甜蜜而愉快。
“如果你想死的时候,你是会这样地去死的,是不是,伯爵?”
“是的。”
莫雷尔伸出他的手。“现在我明白了。”他说,“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要带我到大海中的这个孤岛、到这个地下宫殿来的原因了,那是因为你爱我,是不是,伯爵?因为你爱我极深,所以让我甜蜜、愉快地死去,感不到任何痛苦,而且允许握着你的双手,呼唤着瓦朗蒂娜的名字,慢慢死去。”
“是的,你猜对了,莫雷尔,”伯爵说,“那确是我的本意。”
“谢谢!想到明天我就可以不再痛苦,我的心里感到很甜蜜。”
“那么你什么都不挂念了?”
“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
“甚至对我也不牵挂吗?”伯爵非常动情地问道。
莫雷尔那对明亮的眼睛暂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不寻常的光泽,一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
“什么!”伯爵说,’难道当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所挂念的时候,你还想死吗?”
“哦,我求求你!”莫雷尔用低沉的虚弱的声音喊道,“别再说了,伯爵,别再延长我的痛苦了!”
伯爵以为他要死的决心动摇了,这种信念使他在伊夫堡一度已经被克服的可怕的怀疑又复活了。“我正在极力要使这个人快乐,”他想道,“我要让他快乐,以此来补偿我给他带来的痛苦,现在,万一我算错了呢,万一这个人的不幸还不够重,还不配享受我即将给他的幸福呢?偏偏只有在让他幸福以后我才能忘记我给他带来的痛苦。”我该怎么办,于是他大声说,“听着,莫雷尔,我看你的确很痛苦,但你依旧相信上帝,大概是不愿意以灵魂解脱来冒险的〔按基督教教义,人的生命是上帝赋予的,人没有权利可以消灭自己的生命。所以自杀的人灵魂不能得到解脱。——译注〕。”
莫雷尔戚然地笑了一下。“伯爵,”他说,“我不会多愁善感地做样子,我的灵魂早已不属于我了。”
“马西米兰,你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亲人。我一向把你当作我儿子。为了救我的儿子,我连生命都能牺牲,更何况财产呢。”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之所以想结束生命,是因为你不懂得拥有一笔大财产可以取得一切享乐。莫雷尔,我的财产差不多有一亿,我把它都给你。有了这样的一笔财产,你就可以无往而不利,任凭自己。你有雄心吗?每一种事业你都可以干。任凭自己去干吧!不要紧——只要活下去。”
“伯爵,你已经答应过我的了,”莫雷尔冷冷地说,他掏出怀表说,“已经十一点半了。”
“莫雷尔,你忍心在我的家里,让我亲眼看着你去死吗?”
“那么请让我走吧,”马西米兰说,“不然,我就要以为你爱我,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了。”说着他站起身来。
“很好,”基督山说,他的脸上顿时现出光彩,“你执意要死。是的,正如你自己所说的,你的确痛苦万分,只有奇迹才能治愈你的痛苦。坐下,莫雷尔,再等一会儿。”
莫雷尔照他说的做了。伯爵站起身来,用一只悬在他的金链上的钥匙打开一只碗柜,从碗柜里取出一只雕镶得很精致的银质小箱子,箱子的四个角雕镂着四个仰面弯着身子的女人,象征着要飞上天堂去的天使。他把这只银箱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箱子,取出一只小小的金匣,一按暗纽,匣盖便自动开启了。匣里装着一种稠腻的胶冻,因为匣上装饰着金子、翡翠、红宝石和蓝宝石,映得匣里五彩缤纷,所以看不清这种胶冻的颜色。伯爵用一只镀金的银匙把这种东西舀了一小匙递给莫雷尔,并用坚定的目光盯住他。这时可以看出那种东西是淡绿色的。
“就是你要的东西,”他说,“也就是我答应给你的东西。”
“我从我的心坎里感谢你。”年轻人从伯爵手里接过那只银匙说。
基督山另外又拿了一只银匙浸到金匣里。
“你要干什么,我的朋友?”莫雷尔抓住他地手问道。
“莫雷尔,”他微笑着说,“愿上帝宽恕我!我也象你一样的厌倦了生命,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
“慢来!”那青年人说。“你,这个世界上有你爱的别人,别人也爱着你,你是有信心和希望的。哦,别跟我一样,在你,这是一种罪。永别了,我的高尚而慷慨的朋友,永别了,我会把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去告诉瓦朗蒂娜。”
于是,他一面按住伯爵的手,一面慢慢地,但却毫不犹豫地吞下了基督山给他的那种神秘的东西。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哑巴阿里小心地拿来烟管和咖啡以后便退了出去。渐渐地,石像手里的那几盏灯渐渐地变暗了,莫雷尔觉得房间里的香气似乎也没有以前那样强烈了。基督山坐在他对面的阴影里看着他,莫雷尔只看见伯爵那一对发光的眼睛。一阵巨大的忧伤向年轻人袭来,他的手渐渐放松,房间里的东西渐渐丧失了它们的形状和色彩,昏昏沉沉地,他似乎看见墙上出现了门和门帘。
“朋友,”他喊道,“我觉得我是在死了,谢谢!”他努力想伸出他的手,但那只手却无力地垂落在他的身边。这时,他似乎觉得基督山在那儿微笑,不是看透他心里的秘密时那种奇怪可怕的微笑,而是象一位父亲对一个婴孩的那种慈爱的微笑。同时,伯爵在他的眼睛里变得高大起来,几乎比平常高大了一倍,呈现在红色的帷幕上,他那乌黑的头发掠到后面,他巍巍然地站在那儿,象是一位将在末日审判时惩办恶人的天使一样。莫雷尔软弱无力地倒在圈椅里,一种惬意的麻木感渗入到每一条血管理,他的脑子里呈现出变幻莫测的念头,象是万花筒里的图案一样。他软弱无力地、失去了对外界事物的知觉。他似乎已进入临死以前那种漠然的昏迷状态里了。他希望再紧握一次伯爵的手,但他的手却丝毫不能动弹。他希望同伯爵作最后的告别,但他的舌头笨拙地堵住了他的喉咙,象是一尊雕像嘴巴里的石块一样。他那倦息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可是,从他的垂下的眼睑里望出去,他依稀看见一个人影移动,尽管他觉得周围一片昏暗,他还是认出了这个人影是伯爵,他刚去打开了一扇门。
隔壁的房间说得更准确些,是一座神奇的宫殿,立刻有一片灿烂的灯光射进莫雷尔所在大厅的门口。她脸色苍白,带着甜蜜的微笑,象是一位赶走复仇天使的慈爱天使一样,“莫非是天国的大门已经为我打开了吗?”那个垂死的人想道,“那位天使真象是我失去的那位姑娘啊,”基督山向那青年女子示意到莫雷尔奄奄待毙的那张圈椅旁边来。她合拢双手,脸上带着一个微笑向他走过去。
“瓦朗蒂娜!瓦朗蒂娜!”莫雷尔从灵魂的深处喊道,但他的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他的全部精力似乎都已集中到内心的激情上去了他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瓦朗蒂娜向他冲过去,他的嘴唇还在翕动。
“他在喊你,”伯爵说,——“你把你的命运寄托在他的身上,死神却想把你们拆开。幸亏我在那儿。我战胜了死神。瓦朗蒂娜,从此以后,你们在人世间永远再不分离了,因为他为了找你已经勇敢地经过死亡了。要是没有我,你们都已死了,我使你们两个重新团圆。愿上帝把我所救的两条性命记在我的账上”
瓦朗蒂娜抓住伯爵的手,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喜悦的冲动把那只手捧到她的嘴唇上吻着。
“哦,再谢谢我吧!”伯爵说,“请你不厌其烦地告诉我:是我恢复了你们的幸福,你不知道我多么需要能确信这一点啊!”
“哦,是的,是的,我真心诚意地感谢你!”瓦朗蒂娜说,“假如你怀疑我这种感激的诚意,那么去找海黛吧!去问问我那亲爱的姐姐海黛吧,自从我们离开法国以来,她就一直和我在讲你,让我耐心地等待今天这个幸福的日子。”
“那么,你爱海黛!”基督山用一种抑制不住的的激动的情绪问。
“哦,是的!我一心一意地爱她。”
“哦,那么!听着,瓦朗蒂娜,”伯爵说,“我想求你做件事。”
“我?天哪,我能有这样的殊荣吗?”
“是的,你刚才称呼海黛叫姐姐。让她真的做你的姐姐吧,瓦朗蒂娜,把你对我的全部感激都给他。请和莫雷尔好好保护她,因为,“伯爵的声音因激动而哽咽了,,“从此以后,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孤苦伶仃一个人了。”
“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伯爵身后的一个声音复述说。“为什么呢?”
基督山转过身去,海黛脸色苍白而冷峻不动地站在那儿,带着一种惊讶奇怪的表情望着伯爵。
“因为明天,海黛,你就自由了,可以在社会上取得你应有的地位,你是位公主。你是一位王子的女儿!我要把你父亲的财富和名誉都还给你。”
海黛的脸色更惨白,她把她那两只洁白的手举向天空,含着泪用嘶哑的声音喊道:“那么你要离开我了,大人?”
“海黛!海黛!你还年轻,你很美,忘掉我的名字,去过幸福的生活吧!”
“很好,”海黛说,“你的命令是应该服从的大人。我将忘掉你的名字,去过幸福的生活。”她向后退一步,准备离去。
“哦,天呀!”瓦朗蒂娜喊道,她这时已靠在莫雷尔的身旁,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你难道看不见她的脸色是多么的苍白吗?你看不见她有多么痛苦吗?”
海黛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表情答道:“你为什么希望他明白我是否痛苦呢?我的妹妹?他是我的主人,而我是他的奴隶,他有权力看不到这些的。”
伯爵听着这拨动他最隐秘的心弦的声音,当他的目光与姑娘的目光相对他感到自己承受不住那耀眼的光芒了。“哦,上帝,”他喊道,“你让我在心里隐约想过的事情难道是真的?海黛,你真的觉得留在我身边很幸福吗?”
“我还年轻,”海黛温柔地答道,“我爱这个你给我安排得这样甜蜜的生活,我不想去死。”
“那么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离开你,海黛——”
“是的,我就会死,大人。”
“那么你爱我吗?”
“噢,瓦朗蒂娜!他问我是否爱他。瓦朗蒂娜,告诉他你是否爱马西米兰。”
伯爵觉得他的心在胀大,在狂跳,他张开两臂,海黛高叫一声,扑进他怀里。“噢,是的!”她喊道,“我爱你!我爱你象人家爱一位父亲、兄弟和丈夫一样!我爱你,就象爱生命,爱上帝一样。因为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崇高的人。”
“那么,愿一切都如你所希望的,我的天使呀,上帝激励我与敌人奋斗,给了我胜利又不肯让我以苦修生活来结束我的胜利,我曾想惩罚我自己,但上帝宽恕了我!那么爱我吧,海黛!有谁知道呢?也许你的爱会使我忘记那一切该忘记的事情。”
“你是什么意思,大人?”
“我的意思是:你的一句话比二十年漫长的经验给了我更多的启示,这个世界里我只有你了,海黛。因为你,我又将重新开始生活,有了你,我就又可以感受痛苦和幸福了。”
“你听到他说的话吗,瓦朗蒂娜?”海黛喊道,“他说,有了我他又可以感到痛苦——可我,为了他是宁愿献出自己的生命的。”
伯爵静静地想了一会儿。“难道我已发现了真理了吗?”他说,“但不论这究竟是补偿或是惩罚,总之,我接受了我的命运。来吧,海黛,来吧!”于是他搂住那姑娘的腰,和瓦朗蒂娜握了握手,便走开了。
又过了大约一小时内,瓦朗蒂娜焦急地默不作声地凝视着莫雷尔,终于,她觉得他的心跳动了,他的嘴里吐出一丝微弱的气息,这气息宣布生命又回到年轻人的肌体里了。不含任何表情的,然后渐渐恢复视觉了,随着视觉的恢复,烦恼又来了。“哦”,他绝望地喊道,“伯爵骗了我,我还活着。”
于是他伸手到桌子上,抓起一把小刀。
“亲爱的!”瓦朗蒂娜带着可爱的微笑喊道,“醒一醒看看我呀。”
莫雷尔发出一声大叫,他如痴如狂充满疑惑、象是看到了天堂的景象,感到头晕目眩似的跪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在天色破晓的时候,瓦朗蒂娜和莫雷尔手挽着手的海边散步,瓦朗蒂娜把一切都告诉了莫雷尔。最后,以及怎么奇迹般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如何揭露那桩罪行,将她救活,而别人则都认为她死了。
他们刚才是发现了岩洞的门开着,从洞门里出来的,此刻最后的几颗夜星依旧在那淡青色的晨空上烁烁地发光。这时莫雷尔看见一个人站在岩石堆中,那个人象在等待他们招呼,他把那个人指给瓦朗蒂娜看。
“啊!那是贾可布,”她说、“是游船的船长。”于是她招手叫他走过来。
“你有事和我们说话吗?莫雷尔问道。
“伯爵有一封信要给你们。”
“伯爵的信?”他们俩都惊异地说。
“是的,请看吧。”
莫雷尔拆开信念道:——
“我亲爱的马西米兰,——岛边为你们停着一只小帆船。贾可布会带你们到里窝去,那里诺瓦蒂埃先生正在等着他的孙女儿,他希望在他领他的孙女到圣坛前去以前,能先为你们祝福,我的朋友,这个洞里的一切,我在香榭丽舍大道的房子,以及我在黎港的别墅,都是爱德蒙·唐太斯送给莫雷尔船主的儿子的结婚礼物。也请维尔福小姐接受其中的一半,因为,她的父亲现在已成了一个疯子,她的弟弟已在九月间和他的母亲一同去世,我想请她把她从她父亲和她弟弟那儿继承来的那笔财产捐赠给穷人。莫雷尔,告诉那位你将终生眷顾的天使,请她时时为一个人祈祷,那个人,象撒旦一样,一度曾自以为可与上帝匹敌;但现在,他已带着基督徒的自卑承认只有上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无穷的智慧。或许那些祈祷可以减轻他心里所感到的内疚。至于你,莫雷尔,我对你说一句知心话。世上没有幸福和不幸,有的只是境况的比较,唯有经历苦难的人才能感受到无上的幸福。必须经历过死亡才能感受到生的欢乐。活下去并且生活美满,我心灵珍视的孩子们。永远不要忘记,直至上帝向人揭示出未来之日。人类全部智慧就包含在两个词中:等待和希望。
你的朋友基督山伯爵爱德蒙·唐太斯。”
看了这封信,瓦朗蒂娜才知道她父亲的疯和她弟弟的死,在读这封信的时候,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从胸膛里发出一声悲痛的叹息,悄无声息但也同样令人心碎的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滚下来,她的幸福是付出了昂贵的代价的。
莫雷尔不安地向四周张望。“但是,”他说,“伯爵太慷慨啦,哪怕我只有微薄的财产,瓦朗蒂娜也会很满足的。伯爵在哪儿,朋友?领我去见他。”
贾可布伸手指着远方的地平线。
“你是什么意思?”瓦朗蒂娜问道,“伯爵在哪儿?海黛在哪儿?”
“瞧!”贾可布说。
两个年轻人的眼睛向水手所指的地方望去,在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他们看见一小片白色的帆,小得象海鸟的翅膀。
“他走了!”莫雷尔说,“他走了!别了,我的朋友!别了,我的父亲!”
“他走了!”瓦朗蒂娜也低声地说,“别了,我的朋友!别了,我的姐姐!”
“有谁知道,我们是否还能再见到他呢?”莫雷尔含着眼泪说。
“我的朋友,”瓦朗蒂娜答道,“伯爵刚才不是告诉我们了吗?人类的一切智慧是包含在这四个字里面的:‘等待’和‘希望’!”
『贰』 谁能说以下仙剑奇侠传2的剧情
杭州城,王小虎14岁,一天出去和小孩玩时被师傅叫回(盛尊武),看见一个少年长鬼不起。其师叫小虎去拿城内黄大娘帮着改的衣服,去了后得知其到城外坟地安葬其亲戚。出城,到坟地见到黄大娘,还有其侄女沈七七,得知其悲惨身世(她被仙霞派清柔师太收养)。
拿到衣服后回去,见其师死活不答应那少年(喻南松)为其一家血海深仇主持公道,小虎自告奋勇带他去找蜀山仙剑派掌门——李逍遥。
出城发现沈七七被怪物抓走,决定去救。发现啸狼准备侮辱七七,被魔族掌旗使孔璘训斥其没有办正事(到某个陵墓去找某个宝物)。这时两人赶到,孔璘走开,啸狼将小虎打倒。这时盛尊武赶到,救下小虎,打倒啸狼。正准备将其杀死之际,大慈悲明宗千叶禅师来到,要下啸狼,准备以佛法感化。喻南松求禅师收其为徒,并想禅师为其一家报仇。禅师并不同意,但得知是因为他家(他父亲是神州大侠)有魔族至宝回魂珠才遭此大难,而回魂珠却在喻南松身上,便收其为徒,答应为其主持公道。喻南松还想让禅师收小虎为徒,小虎不愿。这时,盛尊武身上被啸狼暗毒所伤发作,禅师赐药叫七七为两人服药。
回城后,小虎因为照顾师傅劳累过度昏倒,得七七照顾。后得知其师因为怕自己魔刀绝学的邪恶力量侵蚀小虎才不传他的,后因为观察小虎一身正气,决定病好之后传其魔刀绝学。
这时,仙霞派大师姐和三师姐来接七七,七七很舍不得小虎,临走前小虎送给七七他娘留下的一对双鱼玉佩中的一个(leogu有一对,呵呵!leogu是谁?就是我了,^_^)。
然后,一段精彩的CG动画:这一日,李逍遥站在绝顶,怀念过去时光,忽然,一人首蛇身的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李逍遥情不自禁的准备去接触她。但那女子飞走了,怎想李逍遥剑术独步天下,立刻以飞仙剑术御剑赶上。但那女子露出慌张之情。突然,一幅卷轴飞来,将李逍遥收入其中,卷轴主人可能就是孔璘收得李逍遥后,孔璘仰天大笑,那女子痛苦的趴在他的身边。
游戏这才开始。
杭州,小虎18岁。这日,小虎捉拿一贼,发现他跑到工地,便追了上去。在工地上有些地方过不去,需要拿木板,木板就是竖在一旁颜色与地面不同的木板。最后将盗王查协抓住,得到大家赞赏。这时,走来一女子,对其好奇一看,发现小虎手臂上的某个标记正是她想找的人标记。(按大宇以前公布的资料来推测,这个女子就是以前李逍遥和林月如为了找赵灵儿所闯的林月如家山后的洞窟里那男蛇妖和女狐精的女儿,当时不是他俩将那两个妖怪打死后跑了一只小狐狸吗?估计就是她了。) 办完事出了府衙,在回师傅家的路上,那女子将小虎叫住,问了他手臂上虎纹的情况,想再问别的时,老实的小虎已经回去了。见到师傅,不想被师傅训斥一顿,说其脑子不灵活,不会活用招式,然后又赞赏他的表现,最后让他休息。但在就要出门时,盛尊武要他把在他书房里桌上的包袱拿来,让他回余杭将包袱交给皇莆英,并回家看一下小虎的爹,路上不得打开包袱。
出城后,那女子找到小虎,称自己是“天师道”的俗家弟子,这次来杭州找一个还在沉睡的恶魔,想要小虎帮忙,小虎一口答应。(编者:感觉这女子在骗小虎。)两人来到半山腰的一个巨石旁(在左上角),那女子取小虎那条虎纹手臂手掌的血,并说是教主这么说的,然后小虎怕那女子有危险,便自己走在前面。
里面一片庄严之像,小虎心中产生了一点怀疑,那女子(姓苏名媚)说这是个陵墓,那恶魔就在这里面。要找到四块石板,把它镶在大厅的石墙上。小虎又开始怀疑,那苏媚说那恶魔就在石墙之后,两人便开始把其余的三块找到并镶上(在那第二块石板的路上有一箱子需钥匙打开,在拿第三块石板的路上的一个钟鼓巨人哪儿拿,只要将其所奏之音再奏一遍就行)。打开石壁,出来一浑身冒火的老虎(虎煞),小虎决定保护苏媚,而苏媚却跑入石壁后拿一样东西,小虎一分心,虎煞已经扑了上来。这边,苏媚拿了“魔锥”来到一破庙门口,被孔璘挡住,要其交出魔锥并答应为她报仇,苏媚不信,便用魔锥击退孔璘,自己却因魔锥的反噬力量昏了过去。再看这边,小虎醒来,发现虎煞已经溶入其身体。不急多想,便去找苏媚。走过山路,爬过蔓藤,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十里坡,已离自己家不远。走到吊桥上怀念自己小时候和李逍遥一起的日子。在山神庙发现昏倒的苏媚。
将苏媚带回到余杭盛鱼村的家中,小虎爹担心苏媚是未来媳妇,听说不是后放下心来,教导小虎不要交错人,然后小虎去找皇莆英,他爹照顾苏媚。路上得知客栈已经让给丁家姐妹,自己带着李忆如到仙灵岛上,交给他书信,原来是盛尊武要皇莆英替小虎打通全身经脉,并正式传授魔刀刀法,并要他不必回去,多在江湖走走,见见世面。出门都发现阿光倒在地上,和卖猪肉的一起把他抬到洪大夫家,他说自己是被一个小女孩撞倒的,但自己却没有看见那女孩路口,发现一小孩在骂狗,结果哪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小女孩的声音出现了,教训了那小孩。那狗好象要跟着那个声音,小虎决定也跟上去。跟到自己家的后面,那小女孩终于现身了。小虎认出那小女孩就是李忆如。她原来拿了阿奴给的隐蛊偷溜出仙灵岛来玩。小虎训斥了她一顿,便把她带回仙灵岛。来到岛上,忆如打开一个石头,原来有个地道,直通水月宫,但里面有机关。小虎一时性起,决定进去。按放了几个珠子后,走过通道。不过后来才发现自己被忆如耍了。来到水月宫,李大婶生气了,非要罚忆如,小虎说情也不行。来到宫内,发现她的外公(林月如的父亲),阿奴,书中仙,天鬼皇都在。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大家都来给她祝贺的,得到众人的礼物。令她失望的是李逍遥未能来。林老爷子也怪李逍遥没有来,说要他一起参加“南林北沈”的比武大会。小虎要求一见,林老爷子答应了。但因有事在身便先行一步,而小虎则留在水月宫住上一晚。两人约定在江宁府的悦来客栈见(是不是武侠剧的客栈都有悦来客栈啊?)忆如也要求去,但被大婶拒绝,小虎便去安慰。但见到阿奴在安慰,想阿奴安慰比较好,便走出找大婶。先到书房门口,见到书仙,得知自己和虎煞的联系。然后出门见大婶,检验所传穿云掌法并传了要诀。翌日,小虎辞别大婶,前去江宁。在渡口碰见忆如,在其软硬兼施下答应带其去江宁。
到了江宁府,来到悦来客栈,见了林天南得知李逍遥还是没有来,于是先休息下来,准备带着忆如逛逛江宁府。但由于闹鼠患,忆如不能吃上八宝饭,但忆如非要前去看个究竟,小虎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忆如一同前去。来到粮仓,原来是因为粮仓的猫将沈家公子咬了,他一气之下将所有的猫全赶跑了,所以现在没有猫来抓老鼠。忆如自告奋勇的要去抓老鼠。来到粮仓内,因为二楼的地板容易塌很危险,所以小虎决定自己上去拿钥匙。拿到钥匙,便和忆如来到楼下,找到鼠王,将其打败。通过忆如从小的特殊能力和它沟通,解决了鼠患,它其实是一个已经死去鼠精,然后现在开始跟着忆如混了。出去后从粮仓老板哪儿得到玉镯。然后回到悦来客栈休息。第二日,已经是午时,忆如来叫小虎起床,告诉他逍遥还是没有来,林天南自己去了玄武湖的比武会场,于是两人自己去比武会场。在城中,发现沈家公子(沈齐)调戏一女子,忆如上前通骂,沈齐恼羞成怒,准备向忆如动手,小虎和忆如自然好好教训了他一顿,他走的时候还不忘张狂,但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
来到比武会场,沈家堡堡主沈清锋不愿再等李逍遥,提议让千叶禅师作公证,马上开始。两家虽表面上是世交,但沈家却一直看不起林家,想借此机会让林家出丑,提议让小一辈上场。沈青锋派上的是他的女儿——仙霞派的沈欺霜,居然就是原来的七七,小虎为之一愕,一边的忆如还不忘调侃小虎。林家派上在林家工夫数一数二的唐志达,两人交手数合,那欺霜固然使出蜀山仙剑派的御剑术,将唐志达击败,众人皆大惊。但她却说这是仙霞派的功夫。林天南大度的承认输了,众武林中人前来贺喜,欺霜也乘此机会帮她娘索要名份,被沈青锋喝退。小虎上前与欺霜相认,而那沈齐也借此机会要他爹替他报仇,被沈青锋通骂了一顿,而且也没有允许欺霜的请求。
众人赴宴,独留下欺霜。两人叙旧,忆如调侃,不久,仙霞派弟子来到带走了欺霜。小虎和忆如则回悦来客栈,得知林天南因输了心理不太痛快,独自回苏州林家堡,让小虎陪忆如玩两天再把她带回仙灵岛。忆如要求小虎带她去蜀山找她爹,小虎不同意,忆如生气跑了。一个时辰后,掌柜来找小虎,说找忆如吃晚膳时,没有找到,而半个时辰前忆如找掌柜问去蜀山的路,掌柜不知道,便又问在哪儿有一种只有在蜀山附近才有的“黑白色的熊”(编者:就是大熊猫吧!),掌柜告诉了她江宁府西面的月凉山。小虎心知不对,便马上赶到月凉山,一路寻到竹林,居然发现了苏媚和忆如在一起,而且还唤出了许多鬼影。小虎没有上前相认,而是一路跟踪到紫露竹林。穿过紫露竹林,来到一个遍地大熊猫的地方,看到了苏媚找到了忆如,得知她来此找扬枭精并答应忆如带她去蜀山找她爹。来到巨竹下,众人打倒扬枭精,苏媚上前索要紫竹之心,得知已经被人抢走,而它也不是妖怪是替女娲看守竹林的守护兽,结果呢,忆如又收了个小弟。而且通过对话,知道原来苏媚是在找回魂珠,而小虎却没有说回魂珠在谁的身上。然后苏媚决定带忆如去找她爹,小虎也无奈的一起跟去。
三人来到碧湖村,竟意外发现了外出除魔的喻南松和他的师兄万悲大师,并得知千叶大师要召开“除魔大会”。三人住进村里的客栈。晚上,喻南松找小虎叙旧,这时忆如跑来,找不到苏媚,小虎说在后院,忆如跑去,而这时喻南松也和师兄一起去除妖。
众人在后院遇见了妖怪,竟将万悲大师带走,众人便追入井中。井下居然别有洞天,有个江离都宫。追上那怪,那怪居然说那万悲大师是她爹,而且身前是江都王,在四年前被一个有道行的和尚抓走,而她妈则受不了刺激失心疯而死。然后万悲和那怪进入宫殿,喻南松追了进去,而三人后来也跟了进去。当他们追到宫底,发现喻南松已被关到后宫,而万悲也恢复了记忆,要一家三口搬走,而小虎不允,众人又打了起来。将其打败,在其女儿的央求下,小虎答应放他们离开,自己进后宫找喻南松。这时江都王的女儿(蕴儿)前来说有人前来害她父母求小虎前去搭救。原来是仙霞派三个弟子来此(欺霜也在),发现妖气冲天,便不论原由大开杀戒,杀了江都王的妻子,而江都王为了换其女一命也兵解了。众人一起坐船前去荆州参加“除魔大会”。
来到云梦泽,船身突然晃动起来,原来是孔璘到了,而且他就是杀害喻家满门的人,他这次来是找苏媚的,众人上来阻拦,被他使了个大法力将船弄沉。小虎和欺霜飘到一个奇怪的岛上,在岛上发现一个会说人话的老乌龟,原来他们所在便使这这个乌龟的背上,此龟自亘古时期就,名曰蓬莱。而且得知其他人也都到了他的背上。那老龟答应让他们相聚,但要求使小虎替他拔掉尾巴。拔掉那根刺(剑)后,龟背一阵晃动,欺霜因背后的伤昏了过去。大家都找到了,但就是没有找到苏媚,忆如哭着非要找到她,小虎前往寻找忆如。找到忆如后,忆如因为没有能找到苏媚而哭泣,希望神灵能保佑苏媚。而老龟则将众人托到了荆州。
上岸后,喻南松带着仙霞派弟子去客栈,而忆如和小虎就直接去会场。来到会场,还是没有看见李逍遥,但众人已推选千叶禅师为除魔的盟主,然后禅师力数魔族之罪并劝不要多造杀虐,众人和之。然后,千叶用回魂珠准备祭旗,在期间介绍了回魂珠的作用。但是,半天没有人将回魂珠送上来,千叶派人下去看看。一段时间后,弟子突然来报,一女子将回魂珠盗走。众人大惊,便四处搜查。
从忆如哪儿得知那人跑往城北密林,于是追去,觉得那人身影像是苏媚。确实是她,而且她也是盗珠之人。她将自己所得的宝器交给她的叔叔,但没有想到她叔叔居然出卖了她。就在她叔叔准备迫不得已要杀了苏媚时,小虎和忆如赶到救下苏媚,而就在准备杀了她叔叔时被苏媚制止,在苏媚的请求下小虎放了她叔叔,而她也承认了自己以前对小虎的欺骗行为。说是为了报仇(是在她小的时候,父亲是蛇妖,母亲是狐精,一天一男一女闯了进来硬说她的父母是妖怪而杀了他们,她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却记得他们的样子,于是要偷魔器练成独一无二的魔功复仇)。三人决定去蜀山找李逍遥帮忙。当走出密林时,众武林正道人士将苏媚打倒,并认出她就是盗珠之人,欲将她拿住。但小虎为了保护苏媚,竟然单挑众武林正道人士,伤痕累累。就在众人决定乘小虎无力之际将苏媚拿住时,千叶禅师赶到,保下小虎一干人等。而小虎则愿承担追回魔器之责。
这一日,三人来到蜀中栈道,得知栈道吊桥被一巨大蜈蚣挡住去路,而要绕行的话则要多花两三个月的时间,小虎他们毅然前去吊桥。来到吊桥,原来有个大蜈蚣在睡觉,小虎他们准备绕行,但忆如为了表现自己前去打醒了那蜈蚣,结果那蜈蚣恼怒了,小虎上来救忆如。最后才发现这原来是圣姑的毒物,为了医治月如而来到此处,让那蜈蚣(蜈王)看住吊桥,不让外人骚扰。从圣姑哪儿得知李逍遥人并未在蜀山,连每次月园之时为月如送延命丹都未能来。为了能找到李逍遥,圣姑决定让忆如使用“回魂仙梦”,但在这之前要到玲珑福地去找剑圣和酒剑仙放在哪儿的天蛇杖。
三人去到哪个地方,忆如独自进去取杖,而小虎和苏媚在外互吐心声,就在苏媚索要小虎身上的另一块玉佩时,小虎不经意间流露出别的感情。突然,忆如在洞里传出叫喊声,两人前去查看,忆如说洞里都是火猴的尸体,三人急忙进去。击败了杀掉火猴的妖怪,将火猴王的魂魄收下,并取得天蛇杖。
回到圣姑家,决定第二天使用“回魂仙梦”,在这之前,忆如带苏媚去见不醒的月如,苏媚一时震惊,原来月如和逍遥就是当年杀她父母的人。当晚,苏媚准备杀死月如时,想到了忆如,狠不下心去动手。翌日,苏媚走了,没有办法,“回魂仙梦”还是得使用,忆如见到了当日的情景。众人决定先偷得孔璘的那副画轴,这要先找天鬼皇,要先到酆都城在找进入鬼界的路。
三人决定入谷去找孔璘。来到谷底,仙霞五弟子围住孔璘摆开剑阵,不想因为忆如落下,欺霜为救她而令剑阵大乱,使孔璘有可乘之机,一举破了剑阵。这时,小虎赶来救援,但孔璘了得到最后一个魔器不想过多纠缠,自己遁走放了个魔物来攻击小虎等。虽然击败魔物,仙霞五弟子只留下了欺霜。安葬完众人尸体后,众人前往酆都城。
来到酆都城,在一个路口站着不动的小女孩哪儿得知她知道如何去鬼界,但要取三样花,问了之后却不知这三样花为何物。(到湖边一胖大嫂哪儿得到菱花就是飘零花,在药铺中找到石莲就是花非花,在茶店哪儿找到黄蝉就是无心花),然后从那小女孩哪儿得到阴间灯笼,去城西北角挂上灯笼,进入鬼都。来到在酆都城阎罗庙的位置,又见到那小女孩,原来她是天鬼皇的女儿,但进去前要打赢她和她哥哥。打赢后进入见到天鬼皇,天鬼皇将他们带到龙门邪域孔璘处,但天鬼皇居然被身边之人所伤,他为了让三人逃走,独自一人留下对付孔璘。逃出邪域,看见那偷袭天鬼皇的人正等着拿画轴。击败他后,天鬼皇被其儿女救出回鬼都养伤不提,小虎等人则决定去千叶禅师处商量如何将李逍遥解救出来。在半路上碰见喻南松,便由他带领大家到开封千叶禅师处。
来到开封,一明宗弟子见到喻南松,告之千叶有事不在开封,而寺有些事等喻南松处理,小虎等人就在城内逛逛。游逛一番后,去找喻南松,说其师已回,可以见他们了。禅师决定用传音法螺送他们去画轴。小虎醒来时,发现身处盛尊武家,但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了。小虎识破画妖的诡计将其击败。解除了自己的幻境,再来到欺霜的幻境并将她解救出来。两人来到仙灵岛,看见李逍遥和忆如,两人不由分说便从上前去攻击李逍遥,以为他是画妖,但没有想到他是真的。一番解释后,众人回到现实中,但忆如出来得比较慢。
经过一番商议,李逍遥众人来到五华山,准备破坏孔璘妄想放出魔尊的阴谋。碰见了孔璘,但发现他的手上也有个忆如,众人向身边的看去,原来是画妖所变。孔璘见威胁逍遥不成,便带忆如闯阵,剑阵动了。李逍遥逼不得以入阵破阵。这边,小虎为了帮逍遥也和众魔动上了手,苏媚也出现援手。一场恶战,孔璘终于倒下。而魔尊也被李逍遥牵动天罡剑阵而神形俱灭。
李逍遥耗尽内力坐在地上,苏媚准备报仇,但众人拦着,苏媚未能得手,气愤而走。从千叶大师哪儿知道,用回魂珠可以救回月如,小虎和欺霜便追上苏媚。一番争执,苏媚扔下了三件魔器,又走了。两人将三件魔器带了回来。千叶留下回魂珠后回去,欺霜也回峨眉山,逍遥,忆如,小虎三人便先去忆如处。
过了数天,众人来到圣姑家,圣姑发现珠上有毒,众人纷纷猜测,被逍遥喝止。喻南松来到圣姑家,告之魔器有假,众人怀疑苏媚。半夜,小虎在湖边见到苏媚,质问她为何如此,苏媚没有承认。
半个月后,忽闻又有魔物作祟,大家因为千叶禅师闭关便让小虎上峨眉山请清柔师太出来主持大局,忆如也跟着。
数日后,两人来到峨眉山,刚到时,一个声音传来,一人从空中落下,小虎接住,原来是欺霜,原因是峨眉山遭劫,是师太将用掌风将她送下,小虎便与其一起上山帮忙。救得师太后,忆如问师太仙霞派剑法为何与仙剑派剑法相若,师太告之她俗名姜婉儿(就是李逍遥进锁妖塔时所见那仙剑派弟子与妖怪所生的女儿。)然后,说有一妖魔将会在开封醒觉,让欺霜去“冰火莲池” 重铸冰青剑,小虎也去了,忆如则留下让其开发她的灵力。
来到池内,找到莲花,小虎刚想摘下莲花,突然不见,两人也被漩涡卷入水里。两人落入水下宫殿,小虎误食青色的花冻晕了过去。为了救小虎,欺霜将赤火焰华吞入,以自己的体温将小虎救醒。然后重铸冰青剑,学得武功秘籍。再见师太后,忆如灵力也大大提升。三人便马上动身前往开封。
一路上妖怪猖狂,三人加速前往开封。来到开封郊外,忆如拿出隐蛊,让三人潜入城中。来到摩诃寺院。发现苏媚和千叶,喻南松在一起,似乎收了伤,三人便隐在一旁看个究竟。从他们的对话中明白,原来下毒的是千叶,而且喻南松也有份,千叶是想统一人魔两界。小虎上去痛斥,喻南松便上来动手,打败他后,千叶将众人封到了禁咒空间里,喻南松伤重而死,死前总算是明白了。而苏媚为了将大家救出去,将众人迷倒,自己破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阵将大家救出,自己却下落不明(喻南松说要破阵的人必须要死)。
迷药失效后,众人出来寻找苏媚,发现寺外乌云密布,大家觉得不妙便马上寻找千叶,在寺庙里,发现了啸狼,二话不说就打。打倒之后,再往里走,发现千叶将魔器的力量全纳为己有,威力无披,众人不敌。就在千叶准备杀小虎时,传来一女声:“女娲娘娘啊,请救救这些无助的人吧。”无数祥光照在众人身上,小虎等的伤全好了,而千叶却现出了魔身。一番打斗,正义战胜了邪恶,天下太平。
三件魔器中的两个交给了清柔师太保管,回魂珠则被忆如带走救活了月如,一家回仙灵岛团圆。而小虎和欺霜坚信苏媚未死,从此携手浪迹江湖寻找苏媚,而在他们俩离开峨眉山的时候,一只狐狸在他们身后默默的看着……
另外,电视剧不拍仙剑二 我觉得一是仙剑二口碑并不是很好,他们也要注重利益,第二,仙剧的结局显而易见已经无法向仙剑二过渡(个人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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