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基督山伯爵精彩好句
基督山伯爵 《精彩書摘》2008-07-02 18:13傍晚六點鍾左右;乳白色的暈霧籠罩到蔚藍的海面上;透過這片暈霧,秋天的太陽把它那金色的光芒撒在蔚藍的海面上,白天的炎熱已漸漸消退了,微風拂過海面,象是大自然午睡醒來後呼出的氣息一樣;一陣爽神的微風吹拂著地中海的海岸,把夾雜著清新的海的氣息的花草香味到處播送。
在這片從直布羅陀到達達尼爾,從突尼西亞到威尼斯的浩瀚無垠的大海上,一艘整潔、漂亮、輕捷的遊艇正在黃昏的輕霧中穿行。猶如一隻迎風展翅的天鵝,平穩地在水面上滑行。它迅速而優美地在它的後面留下一道發光的水痕。漸漸地,太陽消失在西方的地平線上了:但象是要證實神話家的幻想似的,尚未收盡的余輝象火焰一般跳動在每一個波浪的浪尖上,似乎告訴人們海神安費德麗蒂把火神擁在懷抱里,她雖然竭力要把她的愛人掩藏在她那蔚藍的大毯子底下,卻始終掩飾不住。海面上的風雖然還不夠吹亂一個少女頭上的鬈發,但那艘遊艇卻行進得非常快。船頭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膚色淺黑的男子,他大睜著的眼睛看著他們漸漸接近的一片烏壓壓的陸地,那塊陸地矗立在萬頃波濤之中,象是一頂碩大無朋的迦太蘭人的圓錐形的帽子。
「這就是基督山島嗎?」這位旅客用一種低沉的充滿抑鬱的聲音問道。這艘遊艇看上去是按照他的吩咐行駛的。
「是的,大人,」船長說,「我們到了!」
「我們到了!那旅客用一種無法形容的悲哀的聲音把這句話復述了遍。然後他又低聲說,「是的,就是那個港口。」於是他又帶著一個比流淚更傷心的微笑再陷入一連串的思索里。幾分鍾以後,只見島上閃過一道轉瞬即逝的亮光,一聲槍響幾乎同時傳到遊艇上。
「大人,」船長說,「島上發信號了,您要親自回答嗎?」
「什麼信號?」
船長向這座島指了一指,島邊升起一縷漸漸向上擴大的輕煙。
「啊,是的,」他說,象是從一場夢里醒來似的。「拿給我。」
船長給他一支實彈的馬槍;旅客把它慢慢地舉起來,向空放了一槍。十分鍾以後,水手收起帆,在離小港口外五百尺的地方拋下錨。小艇已經放到水上,艇里有四個船夫和一個舵手。那旅客走下小艇,小艇的船尾上鋪著一塊藍色的氈毯供他坐墊,但他並沒有坐下來,卻兀自把手叉在胸前。船夫們等待著,他們的槳半舉在水面外,象是海鳥在晾乾它們的翅膀似的。
「走吧,」那旅客說。八條槳一齊插入水裡,沒有濺起一滴水花,小船迅速地向前滑去。一會兒,他們已到了一個天然形成的小港里;船底觸到沙灘不動了。
「大人請騎在這兩個人的肩頭上讓他們送您上岸去。」那青年作了一個不在乎的姿勢答復這種邀請,自己跨到水裡,水齊及他的腰。
「啊,大人!」舵手輕聲地說,「您不應該這樣的,主人會責怪我們的。」
那青年繼續跟著前面的水手向前走。走了大約三十步以後,他們登上陸地了。那青年在干硬的地面上蹬了蹬腳使勁向四下里望著,他想找一個人為他引路,因為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正當他轉過身去的時候,一隻手落到他的肩頭上,同時有個聲音把他嚇了一跳。
「您好,馬西米蘭!你很守時,謝謝你!」
「啊!是你嗎,伯爵?」那青年人用一種幾乎可說很歡喜的聲音說,雙手緊緊地握住基督山的手。
「是的,你瞧,我也象你一樣的守約。但你身上還在滴水,我親愛的朋友,我得象凱麗普索對德勒馬克〔典出荷馬名著《奧德賽》:凱麗普索是住在奧癸其亞島上的女神,德勒馬克船破落海,被救起,收留在她的島上。——譯注〕所說的那樣對你說,你得換換衣服了。來,我為你准備了一個住處,你在那兒,不久就會忘掉疲勞和寒冷了。」
基督山發現那年輕人又轉過身去,象在等什麼人。莫雷爾很奇怪那些帶他來的人竟一言不發,不要報酬就走了。原來他們已經在回到遊艇上去了,他可以聽到他們的劃槳聲。
「啊,對了,」伯爵說,「你在找那些水手嗎?」
「是的,我還沒付給他們錢,他們就走了。」
「別去管這事了,馬西米蘭,」基督山微笑著說,「我曾和航海業中的人約定:凡是到我的島上來的旅客,一切費用都不收。用文明國家的說法,我與他們之間是有『協定』的。」
馬西米蘭驚訝地望著伯爵。「伯爵」,他說,「你跟在巴黎時不一樣了。」
「為什麼呢?」
「在這兒,你笑了。」
伯爵的臉色又變得陰郁起來。」你說得很對,馬西米蘭,你提醒我回到現實中,」他說,「我很高興再看見你,可忘記了所有的快樂都是過眼雲煙。」
「噢,不,不,伯爵!」馬西米蘭抓住伯爵的雙手喊道,「請笑吧。你應該快樂,你應該幸福,應該用你的談笑自若的態度來證明:生命只有在這些受苦的人才是一個累贅。噢,你是多麼善良,多麼仁慈呀!你是為了鼓勵我才裝出高興的樣子。」
「你錯了,莫雷爾,我剛才是真的很高興。」
「那麼你是忘了,那樣也好。」
「為什麼這么說?」
「是的,正如古羅馬的鬥士在走進角斗場以前對羅馬皇帝所說的那樣,我也要對你說:去赴死的人來向你致敬了。』」
「你的痛苦還沒有減輕嗎?」伯爵帶著一種奇特的神色問道。
「哦!」莫雷爾的眼光中充滿苦澀,「你難道真的以為我能夠嗎?」
「請聽我說,」伯爵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不能把我看作一個普通人,看作一個只會喋喋不休地說些廢話的人。當我問你是否感到痛苦已減輕的時候,我是作為一個能洞悉人的心底秘密的人的資格來對你說的。嗯,莫雷爾,讓我們一同來深入你的心靈,來對它作一番探索吧,難道使你身軀象受傷獅子一樣跳動的痛苦仍然那麼強烈?難道你仍然渴望到墳墓里去熄滅你的痛苦嗎?難道那種迫使你捨生求死的悔恨依然存在嗎?難道是勇氣耗盡,煩惱要把希望之光抑止?難道你喪失記憶使你不能哭泣了?噢,親愛的朋友,如果你把一切都託付給上帝的話,——那麼,馬西米蘭,你是已經得到上帝的寬慰,別再抱怨了。」
「伯爵,」莫雷爾用堅定而平靜的口氣說,「且聽我說,我的肉體雖然還在人間,但我的思想卻已升到天上。我之所以到你這兒來,是因為希望自己死在一個朋友的懷抱里。世界上的確還有幾個我所愛的人。我愛我的妹妹,我愛她的丈夫。但我需要有人對我張開堅定的臂膀,在我臨終的時候能微笑地對著我。我的妹妹會滿臉淚痕地昏過去,我會因為她的痛苦而痛苦。艾曼紐會阻止我的行動,還會嚷得全家人都知道,只有你,伯爵,你不是凡人,如果你沒有肉體的話,我會把你稱為神的,你甚至可以溫和親切地把我領到死神的門口,是不是?」
「我的朋友,」伯爵說,「我還有一點疑慮——你是不是因為太軟弱了,才這么以炫耀自己的痛苦來作為自己的驕傲?」
「不,真的,我很平靜,」莫雷爾一面說,一面伸出一隻手給伯爵,「我的脈搏既不比平時快也不比平時慢。不,我只覺得我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沒法再往前走了。你要我等待,要我希望,您知道您讓我付了多大的代價嗎?你這位不幸的智者。我已經等了一個月,這就是說,我被痛苦折磨了一個月!我希望過(人是一種可憐的動物)我希望過——希望什麼?我說不出來,——一件神奇的事情,一件荒唐的事情,一件奇跡。只有上帝才知道那是什麼,上帝把希望的那種念頭和我們的理智摻雜在一起。是的,我等待過,是的,我希望過,伯爵,在我們談話的這一刻鍾里,你也許並沒有意識到你一次又一次地刺痛了我的心,——因為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在向我證明我沒有希望了。噢,伯爵!請讓我寧靜地、愉快地走進死神的懷抱里吧!」莫雷爾說這幾個字的時候情緒非常激動,伯爵看了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我的朋友,」莫雷爾繼續說,「你把十月五日作為最後的期限,今天是十月五日了。」他掏出懷表。』現在是九點鍾,我還有三小時。」
「那好吧,」伯爵說,「請跟我來。」
莫雷爾機械地跟著伯爵走,不知不覺之中,他們走進了一個岩洞。他感到腳下鋪著地毯,一扇門開了,馥郁的香氣包圍了他,一片燦爛的燈光照花了他的眼睛。莫雷爾停住腳步,不敢再往前走,他怕他所見的一切會軟化他的意志。基督山輕輕地拉了他一把。他說,「古代的羅馬人被他們的皇帝尼羅王判處死刑的時候,他們就在堆滿著鮮花的桌子前面坐下來,吸著玫瑰和紫堇花的香氣從容赴死,我們何不學學那些羅馬人,象他們那樣來消磨剩下的三小時呢?」
莫雷爾微笑了一下。「隨便你好了,」他說,「總歸是要死,是忘卻,是休息,是生命的超脫,也是痛苦的超脫。」他坐下來,基督山坐在他的對面。他們是在我們以前所描寫過的那間神奇的餐廳里,在那兒,石像頭上所頂的籃子里,永遠盛滿著水果和鮮花。
莫雷爾茫然地注視著這一切,大概什麼都沒有看見。「讓我們象男子漢那樣地談一談吧。」他望著伯爵說。
「請說吧!」伯爵答道。
「伯爵!」莫雷爾說,「在你身上集中了人類的全部知識,你給我的印象,好像是從一個比我們這個世界進步的世界裡過來的。」
「你說的話有點道理,」伯爵帶著那種使他非常英俊的憂郁的微笑說,「我是從一個名叫痛苦的星球上下來的。」
「你對我說的一切,我都相信,甚至不去追問它的含意。所以,你要我活下去,我就活下來了,你要求我要抱有希望,我幾乎也抱有希望了。所以伯爵我把你當作一個已經死過一回的人,我冒昧地問一句了,死是不是痛苦的?」
基督山帶著無法形容的憐愛望著莫雷爾。「是的,」他說,——「是的,當然很痛苦,你用暴力把那執著地求生的軀殼毀掉,那當然非常痛苦。如果你用一把匕首插進你的肉里,如果你把在窗口亂竄的子彈射進你那略受震動就會痛苦萬分的大腦,你當然會痛苦,你會在一種可憎的方式下拋棄生命,痛苦絕望的代價比這樣昂貴的安息要好得多。」
「是的,」莫雷爾說,「我明白,死和生一樣,也有它痛苦和快樂的秘密。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罷了。」
「你說得很對,馬西米蘭。死,按照我們處理它的方法的好壞,可以成為一個朋友象護士輕輕地拍我們入睡一樣,也可以成為一個敵人,象一個粗暴地把靈魂從肉體里拖出來的敵人一樣,將來有一天,當人類再生活上上千年,當人類能夠控制大自然的一切毀滅性的力量來造福人類的時候,象你剛才所說的那樣,當人類已發現死的秘密的時候,那時,死亡就會象睡在心愛的人的懷抱里一樣甜蜜而愉快。
「如果你想死的時候,你是會這樣地去死的,是不是,伯爵?」
「是的。」
莫雷爾伸出他的手。「現在我明白了。」他說,「現在我明白你為什麼要帶我到大海中的這個孤島、到這個地下宮殿來的原因了,那是因為你愛我,是不是,伯爵?因為你愛我極深,所以讓我甜蜜、愉快地死去,感不到任何痛苦,而且允許握著你的雙手,呼喚著瓦朗蒂娜的名字,慢慢死去。」
「是的,你猜對了,莫雷爾,」伯爵說,「那確是我的本意。」
「謝謝!想到明天我就可以不再痛苦,我的心裡感到很甜蜜。」
「那麼你什麼都不掛念了?」
「沒有什麼可牽掛的了。」
「甚至對我也不牽掛嗎?」伯爵非常動情地問道。
莫雷爾那對明亮的眼睛暫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那種不尋常的光澤,一滴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滾落下來。
「什麼!」伯爵說,』難道當你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所掛念的時候,你還想死嗎?」
「哦,我求求你!」莫雷爾用低沉的虛弱的聲音喊道,「別再說了,伯爵,別再延長我的痛苦了!」
伯爵以為他要死的決心動搖了,這種信念使他在伊夫堡一度已經被克服的可怕的懷疑又復活了。「我正在極力要使這個人快樂,」他想道,「我要讓他快樂,以此來補償我給他帶來的痛苦,現在,萬一我算錯了呢,萬一這個人的不幸還不夠重,還不配享受我即將給他的幸福呢?偏偏只有在讓他幸福以後我才能忘記我給他帶來的痛苦。」我該怎麼辦,於是他大聲說,「聽著,莫雷爾,我看你的確很痛苦,但你依舊相信上帝,大概是不願意以靈魂解脫來冒險的〔按基督教教義,人的生命是上帝賦予的,人沒有權利可以消滅自己的生命。所以自殺的人靈魂不能得到解脫。——譯注〕。」
莫雷爾戚然地笑了一下。「伯爵,」他說,「我不會多愁善感地做樣子,我的靈魂早已不屬於我了。」
「馬西米蘭,你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親人。我一向把你當作我兒子。為了救我的兒子,我連生命都能犧牲,更何況財產呢。」
「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之所以想結束生命,是因為你不懂得擁有一筆大財產可以取得一切享樂。莫雷爾,我的財產差不多有一億,我把它都給你。有了這樣的一筆財產,你就可以無往而不利,任憑自己。你有雄心嗎?每一種事業你都可以干。任憑自己去干吧!不要緊——只要活下去。」
「伯爵,你已經答應過我的了,」莫雷爾冷冷地說,他掏出懷表說,「已經十一點半了。」
「莫雷爾,你忍心在我的家裡,讓我親眼看著你去死嗎?」
「那麼請讓我走吧,」馬西米蘭說,「不然,我就要以為你愛我,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自己了。」說著他站起身來。
「很好,」基督山說,他的臉上頓時現出光彩,「你執意要死。是的,正如你自己所說的,你的確痛苦萬分,只有奇跡才能治癒你的痛苦。坐下,莫雷爾,再等一會兒。」
莫雷爾照他說的做了。伯爵站起身來,用一隻懸在他的金鏈上的鑰匙打開一隻碗櫃,從碗櫃里取出一隻雕鑲得很精緻的銀質小箱子,箱子的四個角雕鏤著四個仰面彎著身子的女人,象徵著要飛上天堂去的天使。他把這只銀箱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箱子,取出一隻小小的金匣,一按暗紐,匣蓋便自動開啟了。匣里裝著一種稠膩的膠凍,因為匣上裝飾著金子、翡翠、紅寶石和藍寶石,映得匣里五彩繽紛,所以看不清這種膠凍的顏色。伯爵用一隻鍍金的銀匙把這種東西舀了一小匙遞給莫雷爾,並用堅定的目光盯住他。這時可以看出那種東西是淡綠色的。
「就是你要的東西,」他說,「也就是我答應給你的東西。」
「我從我的心坎里感謝你。」年輕人從伯爵手裡接過那隻銀匙說。
基督山另外又拿了一隻銀匙浸到金匣里。
「你要干什麼,我的朋友?」莫雷爾抓住他地手問道。
「莫雷爾,」他微笑著說,「願上帝寬恕我!我也象你一樣的厭倦了生命,既然有這樣一個機會。」
「慢來!」那青年人說。「你,這個世界上有你愛的別人,別人也愛著你,你是有信心和希望的。哦,別跟我一樣,在你,這是一種罪。永別了,我的高尚而慷慨的朋友,永別了,我會把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去告訴瓦朗蒂娜。」
於是,他一面按住伯爵的手,一面慢慢地,但卻毫不猶豫地吞下了基督山給他的那種神秘的東西。然後兩個人都沉默了。啞巴阿里小心地拿來煙管和咖啡以後便退了出去。漸漸地,石像手裡的那幾盞燈漸漸地變暗了,莫雷爾覺得房間里的香氣似乎也沒有以前那樣強烈了。基督山坐在他對面的陰影里看著他,莫雷爾只看見伯爵那一對發光的眼睛。一陣巨大的憂傷向年輕人襲來,他的手漸漸放鬆,房間里的東西漸漸喪失了它們的形狀和色彩,昏昏沉沉地,他似乎看見牆上出現了門和門簾。
「朋友,」他喊道,「我覺得我是在死了,謝謝!」他努力想伸出他的手,但那隻手卻無力地垂落在他的身邊。這時,他似乎覺得基督山在那兒微笑,不是看透他心裡的秘密時那種奇怪可怕的微笑,而是象一位父親對一個嬰孩的那種慈愛的微笑。同時,伯爵在他的眼睛裡變得高大起來,幾乎比平常高大了一倍,呈現在紅色的帷幕上,他那烏黑的頭發掠到後面,他巍巍然地站在那兒,象是一位將在末日審判時懲辦惡人的天使一樣。莫雷爾軟弱無力地倒在圈椅里,一種愜意的麻木感滲入到每一條血管理,他的腦子里呈現出變幻莫測的念頭,象是萬花筒里的圖案一樣。他軟弱無力地、失去了對外界事物的知覺。他似乎已進入臨死以前那種漠然的昏迷狀態里了。他希望再緊握一次伯爵的手,但他的手卻絲毫不能動彈。他希望同伯爵作最後的告別,但他的舌頭笨拙地堵住了他的喉嚨,象是一尊雕像嘴巴里的石塊一樣。他那倦息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可是,從他的垂下的眼瞼里望出去,他依稀看見一個人影移動,盡管他覺得周圍一片昏暗,他還是認出了這個人影是伯爵,他剛去打開了一扇門。
隔壁的房間說得更准確些,是一座神奇的宮殿,立刻有一片燦爛的燈光射進莫雷爾所在大廳的門口。她臉色蒼白,帶著甜蜜的微笑,象是一位趕走復仇天使的慈愛天使一樣,「莫非是天國的大門已經為我打開了嗎?」那個垂死的人想道,「那位天使真象是我失去的那位姑娘啊,」基督山向那青年女子示意到莫雷爾奄奄待斃的那張圈椅旁邊來。她合攏雙手,臉上帶著一個微笑向他走過去。
「瓦朗蒂娜!瓦朗蒂娜!」莫雷爾從靈魂的深處喊道,但他的嘴裡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他的全部精力似乎都已集中到內心的激情上去了他嘆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瓦朗蒂娜向他沖過去,他的嘴唇還在翕動。
「他在喊你,」伯爵說,——「你把你的命運寄託在他的身上,死神卻想把你們拆開。幸虧我在那兒。我戰勝了死神。瓦朗蒂娜,從此以後,你們在人世間永遠再不分離了,因為他為了找你已經勇敢地經過死亡了。要是沒有我,你們都已死了,我使你們兩個重新團圓。願上帝把我所救的兩條性命記在我的賬上」
瓦朗蒂娜抓住伯爵的手,帶著一種無法抑制的喜悅的沖動把那隻手捧到她的嘴唇上吻著。
「哦,再謝謝我吧!」伯爵說,「請你不厭其煩地告訴我:是我恢復了你們的幸福,你不知道我多麼需要能確信這一點啊!」
「哦,是的,是的,我真心誠意地感謝你!」瓦朗蒂娜說,「假如你懷疑我這種感激的誠意,那麼去找海黛吧!去問問我那親愛的姐姐海黛吧,自從我們離開法國以來,她就一直和我在講你,讓我耐心地等待今天這個幸福的日子。」
「那麼,你愛海黛!」基督山用一種抑制不住的的激動的情緒問。
「哦,是的!我一心一意地愛她。」
「哦,那麼!聽著,瓦朗蒂娜,」伯爵說,「我想求你做件事。」
「我?天哪,我能有這樣的殊榮嗎?」
「是的,你剛才稱呼海黛叫姐姐。讓她真的做你的姐姐吧,瓦朗蒂娜,把你對我的全部感激都給他。請和莫雷爾好好保護她,因為,「伯爵的聲音因激動而哽咽了,,「從此以後,她在這個世界上就孤苦伶仃一個人了。」
「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伯爵身後的一個聲音復述說。「為什麼呢?」
基督山轉過身去,海黛臉色蒼白而冷峻不動地站在那兒,帶著一種驚訝奇怪的表情望著伯爵。
「因為明天,海黛,你就自由了,可以在社會上取得你應有的地位,你是位公主。你是一位王子的女兒!我要把你父親的財富和名譽都還給你。」
海黛的臉色更慘白,她把她那兩只潔白的手舉向天空,含著淚用嘶啞的聲音喊道:「那麼你要離開我了,大人?」
「海黛!海黛!你還年輕,你很美,忘掉我的名字,去過幸福的生活吧!」
「很好,」海黛說,「你的命令是應該服從的大人。我將忘掉你的名字,去過幸福的生活。」她向後退一步,准備離去。
「哦,天呀!」瓦朗蒂娜喊道,她這時已靠在莫雷爾的身旁,讓他的頭靠在她的肩上,「你難道看不見她的臉色是多麼的蒼白嗎?你看不見她有多麼痛苦嗎?」
海黛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表情答道:「你為什麼希望他明白我是否痛苦呢?我的妹妹?他是我的主人,而我是他的奴隸,他有權力看不到這些的。」
伯爵聽著這撥動他最隱秘的心弦的聲音,當他的目光與姑娘的目光相對他感到自己承受不住那耀眼的光芒了。「哦,上帝,」他喊道,「你讓我在心裡隱約想過的事情難道是真的?海黛,你真的覺得留在我身邊很幸福嗎?」
「我還年輕,」海黛溫柔地答道,「我愛這個你給我安排得這樣甜蜜的生活,我不想去死。」
「那麼你的意思是,如果我離開你,海黛——」
「是的,我就會死,大人。」
「那麼你愛我嗎?」
「噢,瓦朗蒂娜!他問我是否愛他。瓦朗蒂娜,告訴他你是否愛馬西米蘭。」
伯爵覺得他的心在脹大,在狂跳,他張開兩臂,海黛高叫一聲,撲進他懷里。「噢,是的!」她喊道,「我愛你!我愛你象人家愛一位父親、兄弟和丈夫一樣!我愛你,就象愛生命,愛上帝一樣。因為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崇高的人。」
「那麼,願一切都如你所希望的,我的天使呀,上帝激勵我與敵人奮斗,給了我勝利又不肯讓我以苦修生活來結束我的勝利,我曾想懲罰我自己,但上帝寬恕了我!那麼愛我吧,海黛!有誰知道呢?也許你的愛會使我忘記那一切該忘記的事情。」
「你是什麼意思,大人?」
「我的意思是:你的一句話比二十年漫長的經驗給了我更多的啟示,這個世界裡我只有你了,海黛。因為你,我又將重新開始生活,有了你,我就又可以感受痛苦和幸福了。」
「你聽到他說的話嗎,瓦朗蒂娜?」海黛喊道,「他說,有了我他又可以感到痛苦——可我,為了他是寧願獻出自己的生命的。」
伯爵靜靜地想了一會兒。「難道我已發現了真理了嗎?」他說,「但不論這究竟是補償或是懲罰,總之,我接受了我的命運。來吧,海黛,來吧!」於是他摟住那姑娘的腰,和瓦朗蒂娜握了握手,便走開了。
又過了大約一小時內,瓦朗蒂娜焦急地默不作聲地凝視著莫雷爾,終於,她覺得他的心跳動了,他的嘴裡吐出一絲微弱的氣息,這氣息宣布生命又回到年輕人的肌體里了。不含任何錶情的,然後漸漸恢復視覺了,隨著視覺的恢復,煩惱又來了。「哦」,他絕望地喊道,「伯爵騙了我,我還活著。」
於是他伸手到桌子上,抓起一把小刀。
「親愛的!」瓦朗蒂娜帶著可愛的微笑喊道,「醒一醒看看我呀。」
莫雷爾發出一聲大叫,他如痴如狂充滿疑惑、象是看到了天堂的景象,感到頭暈目眩似的跪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在天色破曉的時候,瓦朗蒂娜和莫雷爾手挽著手的海邊散步,瓦朗蒂娜把一切都告訴了莫雷爾。最後,以及怎麼奇跡般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如何揭露那樁罪行,將她救活,而別人則都認為她死了。
他們剛才是發現了岩洞的門開著,從洞門里出來的,此刻最後的幾顆夜星依舊在那淡青色的晨空上爍爍地發光。這時莫雷爾看見一個人站在岩石堆中,那個人象在等待他們招呼,他把那個人指給瓦朗蒂娜看。
「啊!那是賈可布,」她說、「是遊船的船長。」於是她招手叫他走過來。
「你有事和我們說話嗎?莫雷爾問道。
「伯爵有一封信要給你們。」
「伯爵的信?」他們倆都驚異地說。
「是的,請看吧。」
莫雷爾拆開信念道:——
「我親愛的馬西米蘭,——島邊為你們停著一隻小帆船。賈可布會帶你們到里窩去,那裡諾瓦蒂埃先生正在等著他的孫女兒,他希望在他領他的孫女到聖壇前去以前,能先為你們祝福,我的朋友,這個洞里的一切,我在香榭麗舍大道的房子,以及我在黎港的別墅,都是愛德蒙·唐太斯送給莫雷爾船主的兒子的結婚禮物。也請維爾福小姐接受其中的一半,因為,她的父親現在已成了一個瘋子,她的弟弟已在九月間和他的母親一同去世,我想請她把她從她父親和她弟弟那兒繼承來的那筆財產捐贈給窮人。莫雷爾,告訴那位你將終生眷顧的天使,請她時時為一個人祈禱,那個人,象撒旦一樣,一度曾自以為可與上帝匹敵;但現在,他已帶著基督徒的自卑承認只有上帝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和無窮的智慧。或許那些祈禱可以減輕他心裡所感到的內疚。至於你,莫雷爾,我對你說一句知心話。世上沒有幸福和不幸,有的只是境況的比較,唯有經歷苦難的人才能感受到無上的幸福。必須經歷過死亡才能感受到生的歡樂。活下去並且生活美滿,我心靈珍視的孩子們。永遠不要忘記,直至上帝向人揭示出未來之日。人類全部智慧就包含在兩個詞中:等待和希望。
你的朋友基督山伯爵愛德蒙·唐太斯。」
看了這封信,瓦朗蒂娜才知道她父親的瘋和她弟弟的死,在讀這封信的時候,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從胸膛里發出一聲悲痛的嘆息,悄無聲息但也同樣令人心碎的淚珠從她的臉頰上滾下來,她的幸福是付出了昂貴的代價的。
莫雷爾不安地向四周張望。「但是,」他說,「伯爵太慷慨啦,哪怕我只有微薄的財產,瓦朗蒂娜也會很滿足的。伯爵在哪兒,朋友?領我去見他。」
賈可布伸手指著遠方的地平線。
「你是什麼意思?」瓦朗蒂娜問道,「伯爵在哪兒?海黛在哪兒?」
「瞧!」賈可布說。
兩個年輕人的眼睛向水手所指的地方望去,在遠處海天相接的地方,他們看見一小片白色的帆,小得象海鳥的翅膀。
「他走了!」莫雷爾說,「他走了!別了,我的朋友!別了,我的父親!」
「他走了!」瓦朗蒂娜也低聲地說,「別了,我的朋友!別了,我的姐姐!」
「有誰知道,我們是否還能再見到他呢?」莫雷爾含著眼淚說。
「我的朋友,」瓦朗蒂娜答道,「伯爵剛才不是告訴我們了嗎?人類的一切智慧是包含在這四個字裡面的:『等待』和『希望』!」
『貳』 誰能說以下仙劍奇俠傳2的劇情
杭州城,王小虎14歲,一天出去和小孩玩時被師傅叫回(盛尊武),看見一個少年長鬼不起。其師叫小虎去拿城內黃大娘幫著改的衣服,去了後得知其到城外墳地安葬其親戚。出城,到墳地見到黃大娘,還有其侄女沈七七,得知其悲慘身世(她被仙霞派清柔師太收養)。
拿到衣服後回去,見其師死活不答應那少年(喻南松)為其一家血海深仇主持公道,小虎自告奮勇帶他去找蜀山仙劍派掌門——李逍遙。
出城發現沈七七被怪物抓走,決定去救。發現嘯狼准備侮辱七七,被魔族掌旗使孔璘訓斥其沒有辦正事(到某個陵墓去找某個寶物)。這時兩人趕到,孔璘走開,嘯狼將小虎打倒。這時盛尊武趕到,救下小虎,打倒嘯狼。正准備將其殺死之際,大慈悲明宗千葉禪師來到,要下嘯狼,准備以佛法感化。喻南松求禪師收其為徒,並想禪師為其一家報仇。禪師並不同意,但得知是因為他家(他父親是神州大俠)有魔族至寶回魂珠才遭此大難,而回魂珠卻在喻南松身上,便收其為徒,答應為其主持公道。喻南松還想讓禪師收小虎為徒,小虎不願。這時,盛尊武身上被嘯狼暗毒所傷發作,禪師賜葯叫七七為兩人服葯。
回城後,小虎因為照顧師傅勞累過度昏倒,得七七照顧。後得知其師因為怕自己魔刀絕學的邪惡力量侵蝕小虎才不傳他的,後因為觀察小虎一身正氣,決定病好之後傳其魔刀絕學。
這時,仙霞派大師姐和三師姐來接七七,七七很捨不得小虎,臨走前小虎送給七七他娘留下的一對雙魚玉佩中的一個(leogu有一對,呵呵!leogu是誰?就是我了,^_^)。
然後,一段精彩的CG動畫:這一日,李逍遙站在絕頂,懷念過去時光,忽然,一人首蛇身的女子出現在他的面前,李逍遙情不自禁的准備去接觸她。但那女子飛走了,怎想李逍遙劍術獨步天下,立刻以飛仙劍術御劍趕上。但那女子露出慌張之情。突然,一幅卷軸飛來,將李逍遙收入其中,卷軸主人可能就是孔璘收得李逍遙後,孔璘仰天大笑,那女子痛苦的趴在他的身邊。
游戲這才開始。
杭州,小虎18歲。這日,小虎捉拿一賊,發現他跑到工地,便追了上去。在工地上有些地方過不去,需要拿木板,木板就是豎在一旁顏色與地面不同的木板。最後將盜王查協抓住,得到大家贊賞。這時,走來一女子,對其好奇一看,發現小虎手臂上的某個標記正是她想找的人標記。(按大宇以前公布的資料來推測,這個女子就是以前李逍遙和林月如為了找趙靈兒所闖的林月如家山後的洞窟里那男蛇妖和女狐精的女兒,當時不是他倆將那兩個妖怪打死後跑了一隻小狐狸嗎?估計就是她了。) 辦完事出了府衙,在回師傅家的路上,那女子將小虎叫住,問了他手臂上虎紋的情況,想再問別的時,老實的小虎已經回去了。見到師傅,不想被師傅訓斥一頓,說其腦子不靈活,不會活用招式,然後又贊賞他的表現,最後讓他休息。但在就要出門時,盛尊武要他把在他書房裡桌上的包袱拿來,讓他回餘杭將包袱交給皇莆英,並回家看一下小虎的爹,路上不得打開包袱。
出城後,那女子找到小虎,稱自己是「天師道」的俗家弟子,這次來杭州找一個還在沉睡的惡魔,想要小虎幫忙,小虎一口答應。(編者:感覺這女子在騙小虎。)兩人來到半山腰的一個巨石旁(在左上角),那女子取小虎那條虎紋手臂手掌的血,並說是教主這么說的,然後小虎怕那女子有危險,便自己走在前面。
裡面一片庄嚴之像,小虎心中產生了一點懷疑,那女子(姓蘇名媚)說這是個陵墓,那惡魔就在這裡面。要找到四塊石板,把它鑲在大廳的石牆上。小虎又開始懷疑,那蘇媚說那惡魔就在石牆之後,兩人便開始把其餘的三塊找到並鑲上(在那第二塊石板的路上有一箱子需鑰匙打開,在拿第三塊石板的路上的一個鍾鼓巨人哪兒拿,只要將其所奏之音再奏一遍就行)。打開石壁,出來一渾身冒火的老虎(虎煞),小虎決定保護蘇媚,而蘇媚卻跑入石壁後拿一樣東西,小虎一分心,虎煞已經撲了上來。這邊,蘇媚拿了「魔錐」來到一破廟門口,被孔璘擋住,要其交出魔錐並答應為她報仇,蘇媚不信,便用魔錐擊退孔璘,自己卻因魔錐的反噬力量昏了過去。再看這邊,小虎醒來,發現虎煞已經溶入其身體。不急多想,便去找蘇媚。走過山路,爬過蔓藤,發現自己已經來到十里坡,已離自己家不遠。走到吊橋上懷念自己小時候和李逍遙一起的日子。在山神廟發現昏倒的蘇媚。
將蘇媚帶回到餘杭盛魚村的家中,小虎爹擔心蘇媚是未來媳婦,聽說不是後放下心來,教導小虎不要交錯人,然後小虎去找皇莆英,他爹照顧蘇媚。路上得知客棧已經讓給丁家姐妹,自己帶著李憶如到仙靈島上,交給他書信,原來是盛尊武要皇莆英替小虎打通全身經脈,並正式傳授魔刀刀法,並要他不必回去,多在江湖走走,見見世面。出門都發現阿光倒在地上,和賣豬肉的一起把他抬到洪大夫家,他說自己是被一個小女孩撞倒的,但自己卻沒有看見那女孩路口,發現一小孩在罵狗,結果哪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小女孩的聲音出現了,教訓了那小孩。那狗好象要跟著那個聲音,小虎決定也跟上去。跟到自己家的後面,那小女孩終於現身了。小虎認出那小女孩就是李憶如。她原來拿了阿奴給的隱蠱偷溜出仙靈島來玩。小虎訓斥了她一頓,便把她帶回仙靈島。來到島上,憶如打開一個石頭,原來有個地道,直通水月宮,但裡面有機關。小虎一時性起,決定進去。按放了幾個珠子後,走過通道。不過後來才發現自己被憶如耍了。來到水月宮,李大嬸生氣了,非要罰憶如,小虎說情也不行。來到宮內,發現她的外公(林月如的父親),阿奴,書中仙,天鬼皇都在。原來今天是她的生日,大家都來給她祝賀的,得到眾人的禮物。令她失望的是李逍遙未能來。林老爺子也怪李逍遙沒有來,說要他一起參加「南林北沈」的比武大會。小虎要求一見,林老爺子答應了。但因有事在身便先行一步,而小虎則留在水月宮住上一晚。兩人約定在江寧府的悅來客棧見(是不是武俠劇的客棧都有悅來客棧啊?)憶如也要求去,但被大嬸拒絕,小虎便去安慰。但見到阿奴在安慰,想阿奴安慰比較好,便走出找大嬸。先到書房門口,見到書仙,得知自己和虎煞的聯系。然後出門見大嬸,檢驗所傳穿雲掌法並傳了要訣。翌日,小虎辭別大嬸,前去江寧。在渡口碰見憶如,在其軟硬兼施下答應帶其去江寧。
到了江寧府,來到悅來客棧,見了林天南得知李逍遙還是沒有來,於是先休息下來,准備帶著憶如逛逛江寧府。但由於鬧鼠患,憶如不能吃上八寶飯,但憶如非要前去看個究竟,小虎沒有辦法,只好帶著憶如一同前去。來到糧倉,原來是因為糧倉的貓將沈家公子咬了,他一氣之下將所有的貓全趕跑了,所以現在沒有貓來抓老鼠。憶如自告奮勇的要去抓老鼠。來到糧倉內,因為二樓的地板容易塌很危險,所以小虎決定自己上去拿鑰匙。拿到鑰匙,便和憶如來到樓下,找到鼠王,將其打敗。通過憶如從小的特殊能力和它溝通,解決了鼠患,它其實是一個已經死去鼠精,然後現在開始跟著憶如混了。出去後從糧倉老闆哪兒得到玉鐲。然後回到悅來客棧休息。第二日,已經是午時,憶如來叫小虎起床,告訴他逍遙還是沒有來,林天南自己去了玄武湖的比武會場,於是兩人自己去比武會場。在城中,發現沈家公子(沈齊)調戲一女子,憶如上前通罵,沈齊惱羞成怒,准備向憶如動手,小虎和憶如自然好好教訓了他一頓,他走的時候還不忘張狂,但大家都沒有放在心上。
來到比武會場,沈家堡堡主沈清鋒不願再等李逍遙,提議讓千葉禪師作公證,馬上開始。兩家雖表面上是世交,但沈家卻一直看不起林家,想藉此機會讓林家出醜,提議讓小一輩上場。沈青鋒派上的是他的女兒——仙霞派的沈欺霜,居然就是原來的七七,小虎為之一愕,一邊的憶如還不忘調侃小虎。林家派上在林家工夫數一數二的唐志達,兩人交手數合,那欺霜固然使出蜀山仙劍派的御劍術,將唐志達擊敗,眾人皆大驚。但她卻說這是仙霞派的功夫。林天南大度的承認輸了,眾武林中人前來賀喜,欺霜也乘此機會幫她娘索要名份,被沈青鋒喝退。小虎上前與欺霜相認,而那沈齊也藉此機會要他爹替他報仇,被沈青鋒通罵了一頓,而且也沒有允許欺霜的請求。
眾人赴宴,獨留下欺霜。兩人敘舊,憶如調侃,不久,仙霞派弟子來到帶走了欺霜。小虎和憶如則回悅來客棧,得知林天南因輸了心理不太痛快,獨自回蘇州林家堡,讓小虎陪憶如玩兩天再把她帶回仙靈島。憶如要求小虎帶她去蜀山找她爹,小虎不同意,憶如生氣跑了。一個時辰後,掌櫃來找小虎,說找憶如吃晚膳時,沒有找到,而半個時辰前憶如找掌櫃問去蜀山的路,掌櫃不知道,便又問在哪兒有一種只有在蜀山附近才有的「黑白色的熊」(編者:就是大熊貓吧!),掌櫃告訴了她江寧府西面的月涼山。小虎心知不對,便馬上趕到月涼山,一路尋到竹林,居然發現了蘇媚和憶如在一起,而且還喚出了許多鬼影。小虎沒有上前相認,而是一路跟蹤到紫露竹林。穿過紫露竹林,來到一個遍地大熊貓的地方,看到了蘇媚找到了憶如,得知她來此找揚梟精並答應憶如帶她去蜀山找她爹。來到巨竹下,眾人打倒揚梟精,蘇媚上前索要紫竹之心,得知已經被人搶走,而它也不是妖怪是替女媧看守竹林的守護獸,結果呢,憶如又收了個小弟。而且通過對話,知道原來蘇媚是在找回魂珠,而小虎卻沒有說回魂珠在誰的身上。然後蘇媚決定帶憶如去找她爹,小虎也無奈的一起跟去。
三人來到碧湖村,竟意外發現了外出除魔的喻南松和他的師兄萬悲大師,並得知千葉大師要召開「除魔大會」。三人住進村裡的客棧。晚上,喻南松找小虎敘舊,這時憶如跑來,找不到蘇媚,小虎說在後院,憶如跑去,而這時喻南松也和師兄一起去除妖。
眾人在後院遇見了妖怪,竟將萬悲大師帶走,眾人便追入井中。井下居然別有洞天,有個江離都宮。追上那怪,那怪居然說那萬悲大師是她爹,而且身前是江都王,在四年前被一個有道行的和尚抓走,而她媽則受不了刺激失心瘋而死。然後萬悲和那怪進入宮殿,喻南松追了進去,而三人後來也跟了進去。當他們追到宮底,發現喻南松已被關到後宮,而萬悲也恢復了記憶,要一家三口搬走,而小虎不允,眾人又打了起來。將其打敗,在其女兒的央求下,小虎答應放他們離開,自己進後宮找喻南松。這時江都王的女兒(蘊兒)前來說有人前來害她父母求小虎前去搭救。原來是仙霞派三個弟子來此(欺霜也在),發現妖氣沖天,便不論原由大開殺戒,殺了江都王的妻子,而江都王為了換其女一命也兵解了。眾人一起坐船前去荊州參加「除魔大會」。
來到雲夢澤,船身突然晃動起來,原來是孔璘到了,而且他就是殺害喻家滿門的人,他這次來是找蘇媚的,眾人上來阻攔,被他使了個大法力將船弄沉。小虎和欺霜飄到一個奇怪的島上,在島上發現一個會說人話的老烏龜,原來他們所在便使這這個烏龜的背上,此龜自亘古時期就,名曰蓬萊。而且得知其他人也都到了他的背上。那老龜答應讓他們相聚,但要求使小虎替他拔掉尾巴。拔掉那根刺(劍)後,龜背一陣晃動,欺霜因背後的傷昏了過去。大家都找到了,但就是沒有找到蘇媚,憶如哭著非要找到她,小虎前往尋找憶如。找到憶如後,憶如因為沒有能找到蘇媚而哭泣,希望神靈能保佑蘇媚。而老龜則將眾人托到了荊州。
上岸後,喻南松帶著仙霞派弟子去客棧,而憶如和小虎就直接去會場。來到會場,還是沒有看見李逍遙,但眾人已推選千葉禪師為除魔的盟主,然後禪師力數魔族之罪並勸不要多造殺虐,眾人和之。然後,千葉用回魂珠准備祭旗,在期間介紹了回魂珠的作用。但是,半天沒有人將回魂珠送上來,千葉派人下去看看。一段時間後,弟子突然來報,一女子將回魂珠盜走。眾人大驚,便四處搜查。
從憶如哪兒得知那人跑往城北密林,於是追去,覺得那人身影像是蘇媚。確實是她,而且她也是盜珠之人。她將自己所得的寶器交給她的叔叔,但沒有想到她叔叔居然出賣了她。就在她叔叔准備迫不得已要殺了蘇媚時,小虎和憶如趕到救下蘇媚,而就在准備殺了她叔叔時被蘇媚制止,在蘇媚的請求下小虎放了她叔叔,而她也承認了自己以前對小虎的欺騙行為。說是為了報仇(是在她小的時候,父親是蛇妖,母親是狐精,一天一男一女闖了進來硬說她的父母是妖怪而殺了他們,她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但卻記得他們的樣子,於是要偷魔器練成獨一無二的魔功復仇)。三人決定去蜀山找李逍遙幫忙。當走出密林時,眾武林正道人士將蘇媚打倒,並認出她就是盜珠之人,欲將她拿住。但小虎為了保護蘇媚,竟然單挑眾武林正道人士,傷痕累累。就在眾人決定乘小虎無力之際將蘇媚拿住時,千葉禪師趕到,保下小虎一幹人等。而小虎則願承擔追回魔器之責。
這一日,三人來到蜀中棧道,得知棧道吊橋被一巨大蜈蚣擋住去路,而要繞行的話則要多花兩三個月的時間,小虎他們毅然前去吊橋。來到吊橋,原來有個大蜈蚣在睡覺,小虎他們准備繞行,但憶如為了表現自己前去打醒了那蜈蚣,結果那蜈蚣惱怒了,小虎上來救憶如。最後才發現這原來是聖姑的毒物,為了醫治月如而來到此處,讓那蜈蚣(蜈王)看住吊橋,不讓外人騷擾。從聖姑哪兒得知李逍遙人並未在蜀山,連每次月園之時為月如送延命丹都未能來。為了能找到李逍遙,聖姑決定讓憶如使用「回魂仙夢」,但在這之前要到玲瓏福地去找劍聖和酒劍仙放在哪兒的天蛇杖。
三人去到哪個地方,憶如獨自進去取杖,而小虎和蘇媚在外互吐心聲,就在蘇媚索要小虎身上的另一塊玉佩時,小虎不經意間流露出別的感情。突然,憶如在洞里傳出叫喊聲,兩人前去查看,憶如說洞里都是火猴的屍體,三人急忙進去。擊敗了殺掉火猴的妖怪,將火猴王的魂魄收下,並取得天蛇杖。
回到聖姑家,決定第二天使用「回魂仙夢」,在這之前,憶如帶蘇媚去見不醒的月如,蘇媚一時震驚,原來月如和逍遙就是當年殺她父母的人。當晚,蘇媚准備殺死月如時,想到了憶如,狠不下心去動手。翌日,蘇媚走了,沒有辦法,「回魂仙夢」還是得使用,憶如見到了當日的情景。眾人決定先偷得孔璘的那副畫軸,這要先找天鬼皇,要先到酆都城在找進入鬼界的路。
三人決定入谷去找孔璘。來到谷底,仙霞五弟子圍住孔璘擺開劍陣,不想因為憶如落下,欺霜為救她而令劍陣大亂,使孔璘有可乘之機,一舉破了劍陣。這時,小虎趕來救援,但孔璘了得到最後一個魔器不想過多糾纏,自己遁走放了個魔物來攻擊小虎等。雖然擊敗魔物,仙霞五弟子只留下了欺霜。安葬完眾人屍體後,眾人前往酆都城。
來到酆都城,在一個路口站著不動的小女孩哪兒得知她知道如何去鬼界,但要取三樣花,問了之後卻不知這三樣花為何物。(到湖邊一胖大嫂哪兒得到菱花就是飄零花,在葯鋪中找到石蓮就是花非花,在茶店哪兒找到黃蟬就是無心花),然後從那小女孩哪兒得到陰間燈籠,去城西北角掛上燈籠,進入鬼都。來到在酆都城閻羅廟的位置,又見到那小女孩,原來她是天鬼皇的女兒,但進去前要打贏她和她哥哥。打贏後進入見到天鬼皇,天鬼皇將他們帶到龍門邪域孔璘處,但天鬼皇居然被身邊之人所傷,他為了讓三人逃走,獨自一人留下對付孔璘。逃出邪域,看見那偷襲天鬼皇的人正等著拿畫軸。擊敗他後,天鬼皇被其兒女救出回鬼都養傷不提,小虎等人則決定去千葉禪師處商量如何將李逍遙解救出來。在半路上碰見喻南松,便由他帶領大家到開封千葉禪師處。
來到開封,一明宗弟子見到喻南松,告之千葉有事不在開封,而寺有些事等喻南松處理,小虎等人就在城內逛逛。遊逛一番後,去找喻南松,說其師已回,可以見他們了。禪師決定用傳音法螺送他們去畫軸。小虎醒來時,發現身處盛尊武家,但一切都變得那麼美好了。小虎識破畫妖的詭計將其擊敗。解除了自己的幻境,再來到欺霜的幻境並將她解救出來。兩人來到仙靈島,看見李逍遙和憶如,兩人不由分說便從上前去攻擊李逍遙,以為他是畫妖,但沒有想到他是真的。一番解釋後,眾人回到現實中,但憶如出來得比較慢。
經過一番商議,李逍遙眾人來到五華山,准備破壞孔璘妄想放出魔尊的陰謀。碰見了孔璘,但發現他的手上也有個憶如,眾人向身邊的看去,原來是畫妖所變。孔璘見威脅逍遙不成,便帶憶如闖陣,劍陣動了。李逍遙逼不得以入陣破陣。這邊,小虎為了幫逍遙也和眾魔動上了手,蘇媚也出現援手。一場惡戰,孔璘終於倒下。而魔尊也被李逍遙牽動天罡劍陣而神形俱滅。
李逍遙耗盡內力坐在地上,蘇媚准備報仇,但眾人攔著,蘇媚未能得手,氣憤而走。從千葉大師哪兒知道,用回魂珠可以救回月如,小虎和欺霜便追上蘇媚。一番爭執,蘇媚扔下了三件魔器,又走了。兩人將三件魔器帶了回來。千葉留下回魂珠後回去,欺霜也回峨眉山,逍遙,憶如,小虎三人便先去憶如處。
過了數天,眾人來到聖姑家,聖姑發現珠上有毒,眾人紛紛猜測,被逍遙喝止。喻南松來到聖姑家,告之魔器有假,眾人懷疑蘇媚。半夜,小虎在湖邊見到蘇媚,質問她為何如此,蘇媚沒有承認。
半個月後,忽聞又有魔物作祟,大家因為千葉禪師閉關便讓小虎上峨眉山請清柔師太出來主持大局,憶如也跟著。
數日後,兩人來到峨眉山,剛到時,一個聲音傳來,一人從空中落下,小虎接住,原來是欺霜,原因是峨眉山遭劫,是師太將用掌風將她送下,小虎便與其一起上山幫忙。救得師太後,憶如問師太仙霞派劍法為何與仙劍派劍法相若,師太告之她俗名姜婉兒(就是李逍遙進鎖妖塔時所見那仙劍派弟子與妖怪所生的女兒。)然後,說有一妖魔將會在開封醒覺,讓欺霜去「冰火蓮池」 重鑄冰青劍,小虎也去了,憶如則留下讓其開發她的靈力。
來到池內,找到蓮花,小虎剛想摘下蓮花,突然不見,兩人也被漩渦捲入水裡。兩人落入水下宮殿,小虎誤食青色的花凍暈了過去。為了救小虎,欺霜將赤火焰華吞入,以自己的體溫將小虎救醒。然後重鑄冰青劍,學得武功秘籍。再見師太後,憶如靈力也大大提升。三人便馬上動身前往開封。
一路上妖怪猖狂,三人加速前往開封。來到開封郊外,憶如拿出隱蠱,讓三人潛入城中。來到摩訶寺院。發現蘇媚和千葉,喻南松在一起,似乎收了傷,三人便隱在一旁看個究竟。從他們的對話中明白,原來下毒的是千葉,而且喻南松也有份,千葉是想統一人魔兩界。小虎上去痛斥,喻南松便上來動手,打敗他後,千葉將眾人封到了禁咒空間里,喻南松傷重而死,死前總算是明白了。而蘇媚為了將大家救出去,將眾人迷倒,自己破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陣將大家救出,自己卻下落不明(喻南松說要破陣的人必須要死)。
迷葯失效後,眾人出來尋找蘇媚,發現寺外烏雲密布,大家覺得不妙便馬上尋找千葉,在寺廟里,發現了嘯狼,二話不說就打。打倒之後,再往裡走,發現千葉將魔器的力量全納為己有,威力無披,眾人不敵。就在千葉准備殺小虎時,傳來一女聲:「女媧娘娘啊,請救救這些無助的人吧。」無數祥光照在眾人身上,小虎等的傷全好了,而千葉卻現出了魔身。一番打鬥,正義戰勝了邪惡,天下太平。
三件魔器中的兩個交給了清柔師太保管,回魂珠則被憶如帶走救活了月如,一家回仙靈島團圓。而小虎和欺霜堅信蘇媚未死,從此攜手浪跡江湖尋找蘇媚,而在他們倆離開峨眉山的時候,一隻狐狸在他們身後默默的看著……
另外,電視劇不拍仙劍二 我覺得一是仙劍二口碑並不是很好,他們也要注重利益,第二,仙劇的結局顯而易見已經無法向仙劍二過渡(個人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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